第二十二章 乐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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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凡看着眼前的大教堂，这个教堂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，教堂是哥特式建筑的典范，百年的岁月苍桑了它的外表，却神圣了它的灵魂，这座教堂是有灵魂的。小时候他和妈妈经常来这，妈妈是个基督教徒，每个星期天都要来这做礼拜，钱凡还参加过这的唱诗班，每次来这，都被它巨大的大门震住。

慢慢地走进教堂，走过一排排长椅，神父站在尽头，钱凡在基督像前停了下来，闭上眼，默默地祈祷。“小凡，好久没来了。”“对不起，神父。”“小凡，你母亲还好吗？”“我妈她去旅游了。”“小凡和我走走好吗？”

钱凡和神父走到教堂后的花园，花园还是原来的样子，钱凡看着正在荡秋千的一个小女孩，停住了，神父向小女孩招招手，“乐儿现在这生活很好。”小女孩看到钱凡立刻跳下秋千，边喊边跑，“凡哥哥，凡哥哥……”钱凡抱起乐儿，“乐儿，要叫我叔叔，怎么还不叫哥哥。”“不嘛不嘛！凡哥哥，凡哥哥，就叫就叫！坏哥哥，坏哥哥这么久都不来看我，坏哥哥！”乐儿不停地拍打着钱凡，“好了好了，叔叔错了，对不起。”

“放我下来！”钱凡将乐儿放下来，小女孩一落地就突然一拳打在钱凡肚子上，钱凡一下弯下腰，嘴正好亲到乐儿的额头，钱凡苦笑着直起腰，乐儿抬起头，“哥哥，是哥哥！”神父摸了摸乐儿的头，“去玩吧。”

乐儿乖巧地离开了，钱凡看着离去的乐儿，“神父，这次我要将乐儿带走。”“这样吗？也好，乐儿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“神父，十一月十一号可以将教堂交给我吗？”“小凡，忘了和你说了，下个月我就要回德国了。”“神父，怎么突然就要回国了？”“小凡，我比你母亲还大十岁，我老了，这里虽然待了很长时间，但中国人不常说落叶归根吗？”神父看着四周，这里他生活了大半辈子，如果不是，“小凡，我带你去见下任神父，你有事可以和他说。”“好，麻烦神父了。”

“是你！？”钱凡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下任神父——王飞。“怎么，很惊讶吗？”王飞从高背坐椅上站起来，走到钱凡面前，“神父，你可以出去了，我要和钱凡好好聊聊。”神父避过钱凡的目光退了出去。

钱凡收回目光，看向王飞，“你是故意引我到这吗？”“钱凡你小看我了，我这个人是最讲信用的，我们的事下个月再解决，来，我们喝一杯，神父珍藏的红酒很不错。”王飞从桌子上拿起一瓶红酒，从酒柜里拿出一个酒杯，倒了一杯，将酒放进酒柜，回到桌旁，将酒杯递给钱凡，又从桌子上拿起另一个已经有酒的酒杯，“干杯。”钱凡喝了一口酒，“酒喝完了，我可以走了吗？”“我可以拦住你吗？”钱凡放下酒杯，转身离开，走到门口时，钱凡停下来，“这里是教堂。”“我知道。”钱凡没有再说什么，离开了。王飞摇晃着杯中的红酒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

钱凡重又来到花园，走到秋千旁，乐儿还在荡着，“推我，凡哥哥。”钱凡走到乐儿身后，慢慢地推着她，“乐儿，和我走好吗？”“好啊！我们现在就走吧！”乐儿跳下秋千，拉着钱凡的手就走，乐儿跳着蹦着，修女群跟着翻飞起舞……

林欢看着眼前的小女孩，伸出手，“乐儿好，姐姐很高兴认识你。”“哼！我不高兴认识你。”林欢伸出的手尴尬地收回，脸上的笑容却在尽量保持，“姐姐给你准备了一些小礼物。就在沙发上，过来看一看喜不喜欢？”乐儿不情愿地被钱凡拉到沙发旁，林欢拿起一套可爱的米老鼠衣服，“喜欢吗？”乐儿不回答，林欢又拿起一套牛仔装，“喜欢吗？”乐儿看了一眼，还是没回答，林欢再拿起一套公主装，“喜欢吗？”乐儿的眼睛停留了一会，依然不回答，“就这件了，欢欢你带乐儿去洗澡换衣服，好吗？”林欢过来牵乐儿的手，乐儿躲过了，“我自己会走。”林欢尴尬地笑了笑，暗中捏了一下旁边的钱凡，然后带着乐儿上楼了。

钱凡摸了摸大腿，坐在沙发上，闭目养神。门口传来福伯的声音，“林乐小姐。”钱凡睁开眼转过头，看到林乐走了进来，这段时间林乐有点古怪，每天除了回这里睡觉，几乎不再出现，即使在这，她也像个冰人一样，“回来啦，你姐姐在楼上，爸妈去散步了。”

林乐看了一眼钱凡，“钱凡，你认识王飞吗？”钱凡站了起来，“认识，怎么了？”“王飞爱我姐姐。”“林乐！——”楼梯上传来一声尖叫，钱凡退了一步，看了看林乐，又转头看着冲过来的林欢，“真的吗？你认识王飞？”林欢在钱凡面前停下，“凡凡，不是你想的那样的，王飞……”

“欢欢你先冷静下来，然后慢慢告诉我你怎么和王飞认识的。”钱凡拉着林欢坐下，握着她的手，林乐在一旁看着，钱凡的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，他既不生气也没震撼，只是心平气和地询问，是对他自己的信任，还是对姐姐的信任。

林欢慢慢地开始诉说：“我和王飞第一次认识就是为张珂举办晚宴那晚，我提前走了，然后坐出租车回家，我下车的时候司机给我了一张名片，那司机就是王飞，我当时没在意就将名片放在包里，后来每次我下班他都会在公司门口等我，我想也不是坏事就没有拒绝，而且那时候你和张珂天天在一起，我有点，可是自从那次你吻过后，我就没再见过他了，他打电话我也没接过，渐渐地他也不和我联系了，直到几天前王飞又打电话给我，那时我看到了他给你的请帖，心里乱乱的，就到卫生间接了他的电话，我告诉他我对他没有感觉，我和他可以做朋友，他不愿意，我就叫他不要在来打扰我。凡凡，我只爱你，我只爱你！”

钱凡将林欢搂进怀里，“我知道，我也爱你。”林乐离开了，离开了这里，她需要想想。在钱凡怀里的林欢，将耳朵靠在钱凡的胸口，听着钱凡有力平稳的心跳声，“凡凡，还有一件事。”“什么？”“他吻过我一次。”钱凡的心跳加快了，“真的吗？”“凡凡，对不起，但是是他突然袭击的。”“你反抗了吗？”“我当时蒙了，但我没张开嘴。”“你，你，你个傻瓜，以后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去啊？算了，以后把你关起来。”“凡凡，我爱你。”林欢听着钱凡重又平稳的心跳，自己的心跳也渐渐平稳了。乐儿走到钱凡身边，绕过林欢，在另一边坐下，挤到钱凡怀里，和林欢面对面，“羞羞，爱哭鬼。”钱凡林欢都笑了……

别墅花园内，钱凡和福伯走着，“福伯，你觉得王飞到底要干什么？”“现在看来，少夫人可能也是原因了，少爷，你要注意点。”“知道了。”“少爷，最后那一步还是让我来吧。”“福伯不用说了，最后一步也不一定要走。”钱凡看着花园内正在追逐欢笑的林欢与乐儿，他怎么愿意放弃这一切呢。“是，现在精英都调回来了，不过少爷真的不要小康回来吗？”“福伯，康弟是最后的保障，如果我真进去了，美莎还要靠他。”

“少爷！”福伯一下跪了下来，钱凡也跟着跪了下来，“福伯，我受不起，快起来。”“少爷，老太爷对我恩重如山，老爷视我为亲兄弟，我不能对不起他们啊！”“福伯，你先起来。”“不！让小康回来，让他替你！”“福伯！我就算进去最多也就十年，没事的，你起来啊！”“少爷，你什么时候会为自己想啊！”钱凡将福伯扶起来，“福伯，这次也正好将金戈解散。”“是啊，现在不是过去了。”“福伯，有我妈的消息吗？”“还没有。”“过两天我想带林欢去看看爸爸。”“老爷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两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远处的林欢身上，“老爷会喜欢少夫人的。”“希望吧。”

乐儿拽了拽林欢的衣角，“他们在看你呢。”“小孩子不要瞎说。”“哼，也不知道凡哥哥看上你哪一点了，还没我漂亮呢！”“死乐儿你别跑，站住！”“就跑，你追不到我，嘻嘻！”两个人又开始了追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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