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梦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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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你让我回来干嘛吗？”东方萍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妈妈，今晚本来要和凡哥哥一起吃饭的，现在只能便宜张珂了。“怎么前两天还说最爱妈妈了，这么快就变了啊。”东方萍一下跳到妈妈身上，撒娇道：“才不是呢！”“好了好了，不是，我的女儿最爱我了。”东方萍这才从妈妈身上下来，坐在一旁，“妈，到底有什么事啊？”“先吃饭，你爸晚上不回来，睡觉时再说。”“吃饭喽，妈妈做的饭最好吃了。”

床上已经洗完澡的母女俩靠在一起，女儿将头枕在妈妈的肩头，妈妈抚摸女儿的秀发。“萍儿，放弃吧。”东方萍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妈妈，“我和钱凡今天见过面了。”“凡哥哥说了什么吗？”“萍儿，他和他爸爸太像了。”“不！你不了解凡哥哥。”“萍儿，妈妈也想你能弥补我的遗憾，但或许这就是宿命吧。”“不，我不听，我不信！”东方萍哭着冲出卧室。女儿的哭泣声刺痛着王丽萍，同样的痛楚为什么要再让自己的女儿流泪，风，你信里说，你一直喜欢我，我是你的妹妹，你祝我幸福。你祝我幸福？风，你和你的儿子说了什么？难道你一个还不够吗？你让我照顾他，你也猜到她不会对你儿子好，那你到底和你儿子说了什么！风，你好狠心。风，我女儿要怎么办啊！你能猜到我女儿和你儿子的事吗？风，我不要当你妹妹，我不要，不要……

东方萍累了，和张珂争，和钱凡闹，和自己哭，这两天她太累了，妈妈的话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。东方萍躺在床上，任由泪水无声地流淌，她太累了，都不能思考了，渐渐地，东方萍觉得自己飘起来了，慢慢地飘，慢慢地飘，前方好像有人在呼唤自己，声音好熟悉，凡哥哥吗？是凡哥哥吗？萍儿好累啊，凡哥哥不要离开萍儿，萍儿好怕，好怕，萍儿累了，累了……

张珂靠着钱凡坐在体育场的石阶上，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“没有。”“凡凡，我是你女朋友吗？”“是。”“那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实话呢？”“珂，对不起，今天我有点累，以后再说好吗？”“凡凡，我只想你知道我是你女朋友，是你能依靠相信的人，不要一个人独自承受。”“珂，谢谢。”“你还说谢谢，算了。凡凡，搂着我好吗？”钱凡伸出手臂搂住张珂，张珂将头埋在钱凡的胸膛感受着心的温暖。

钱凡头很晕，站在医院的门口，太阳很晃眼，萍儿，萍儿……

睁开眼睛，钱凡看着四周，这是哪？我怎么在这？钱凡动了动手，手上有冰冷的液体流进体内。钱凡坐了起来，趴在床边的张珂醒了，“你醒啦，我去和医生说。”张珂去找医生，钱凡坐在床上，想了想，流下了泪。“少爷。”福伯推开门看见钱凡默默流泪，低低地唤了一声。“福伯，我睡了多久。”“三天了。”“这么久吗？”“夫人来看了两次。”“妈来过？”“是的，夫人是第一个到的，等少爷没有危险才走了。”“真的吗？”“少爷，是真的。”这时门开了，张珂跟着医生、护士进了病房，医生给钱凡检查了一下，“好了，注意休息，在观察一天，明天应该能出院了。”医生、护士走了，张珂一把扑到钱凡的身上，大哭了起来，“你个坏蛋，你知道我多担心吗？你个坏蛋，坏蛋，唔唔……”福伯悄悄地离开了，钱凡手抚着张珂的背，“傻瓜，我不值得你哭。”“坏蛋，是你就值得，我爱你，凡凡，我爱你。”门又被推开了，冲进来的是王丽萍，可能很久没睡过觉了，眼袋很深，脸色也很苍白，“钱凡，萍儿，萍儿，救救我的女儿，伯母求你了。”说完王丽萍一下瘫坐在地上。

“医生我该怎么做？”钱凡站在重症监护室外，透过玻璃窗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东方萍，“刺激她，说一些你们以前的事，她现在自我求生意识很低，也就是说她自己不想活，你要唤起她求生的欲望，知道吗？”“说以前的事吗？”“是，一切美好的回忆都可以。”“知道了，我可以进去了吗？”“进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