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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谷寺,始建于南朝,洪武年间被册封为“天下第一禅林”,陈旧的设施记录着千年以来的沧桑,青石板上的斑驳是岁月的痕迹,千年以来无论是三国东吴的覆灭还是大隨铁军的脚步,它依然存在,宛如遗世独立般。
悟道场里,群僧静静的盘坐在原地虔诚的念诵着佛号经文敲打着木鱼,木鱼那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寺庙中荡起一道道回音,竹影摇曳,树叶沙沙,塘中微波荡漾,山林飞鸟在僧人们的念诵中痴迷,驻足参天大树上沉思。
随着一声声的钟声响起,僧人们的诵念声结束了,放下木鱼闭上双眼似是感悟佛道。一个年过半百的瘦弱僧人缓缓的走到了宽大的道场中,盘坐在一个由稻草编织而成的蒲团上。僧人们齐齐抬起了头,崇敬的看着瘦弱僧人,瘦弱僧人开口了
:佛曰“人无善恶,善恶存乎尔心?”问曰“如何能静?如何能常?是故坐亦禅,行亦禅,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如来,春来花自清,秋至叶飘零,无穷苦般若心在,语默动静体自然!此为佛曰“万物于镜中空相,终诸相无相”。
瘦弱僧人开始讲道,其他僧人若有所思,静静的听着,直至那天空中央挂起一轮火红,悠悠钟鸣声响起,不失节奏亦不失韵律。僧人们走出了道场,在道场中央只剩下了瘦弱僧人,他口里还在念诵着,像是梦呓般:一切诸法皆如幻,本性自空那用除。若识心性非形象,湛然不动自真如。一切皆为空,唯有心自在,切忌不乱本心,不乱本性!
一个僧侣轻轻的走到了瘦弱僧人的身边恭敬的说道:道衍大师,他要见你!听到僧侣的话,叫道衍的瘦弱僧人停了下来,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停顿了片刻他问道:静法,你可知什么是“佛心自在,万物皆空”吗?
那位叫作静法的僧人愣了愣,随即回复道:佛心自有得道者方能窥其一二,小僧并未得道,怎敢妄自揣测佛心?至于万物皆空自是一心只为一事为自己心中之道!
道衍听罢却是笑着摇了摇头:静法,你还是多静下来多悟一下,无论是佛心还是万物皆空,都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。万物既是皆空那么既可以为自己心中之道放下一切,那么为什么不可以连自己心中的道也一并放下了?
静法有些接不上来,语塞了半天才悻悻的说道:谢大师,晚辈受教了!
道衍笑了笑道:呵呵,他要见我,那贫僧就去见见他吧!
朱文奎坐在一张木板床上,望着那窗外透过来的一丝光线,尽管现在他什么也看不见了。他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双手撑着床的两边,企图站起来,但他双手一离开床,他的双腿响面条一样以一种近乎无骨的状态软了下去,他瘫坐在地上哆嗦着用着双手在四周摸索着,看这眼前的这一幕任谁也不相信,他曾经是大明太子,更没有人会相信他还是一个七岁的孩子。
支丫一声,阴暗的小房间被阳光填满,门外林壑幽美门内阴暗潮湿,突然房间里被洒满了阳光,传来了一股树叶清新的味道使得朱文奎不由的打了个激灵,他开始贪婪的吸允着香甜的空气,早已面目全非的脸上五官扭曲成一团,似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。
就在此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朱文奎的身边响起:太子殿下,您找贫僧有何吩咐!
听到这个有些沙哑的声音,朱文奎之前陶醉的表情在转眼间变得狰狞了,再配上他早已面目全非的五官,根本就难以让人相信这是一个人,朱文奎疯了般用手撑地爬向了声音响起的方向,他用那稚嫩却又嘶哑的声音咆哮道:姚广孝,你这个乱臣贼子,都是你,一切都是你,你害的燕王与父皇反目成仇,你害的父皇母后死去,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!他一边爬着一边用缠满白布的双手向前方拼命的狂抓,突然,他抓住了一只手,这只手干枯无比,皮与皮都皱在了一起,他拼命的去撕扯着这双似是想将这双手的主人碎尸万段。
看这眼前的这个已经不像是人的太子殿下,姚广孝仍是微笑着对着朱文奎说道:太子殿下,还请坐道床上去,地下潮湿,小心身子受了寒!
说着他也不顾朱文奎的撕扯单手就将朱文奎提了起来扔在了床上,朱文奎魔怔了哇哇大叫着就要扑向姚广孝,但就在此时那只干枯的手放在了他瘦小的肩膀上,他感觉身上仿若背负着泰山,动弹不得。
那温和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:呵呵,太子殿下,我想您找贫僧并不是只为了在这撒泼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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