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酒吧角落里的长发艺术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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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请曲歌和温润吃饭的时候，她们俩吃得温文尔雅，生怕吓到了我。这次不同，加上白玉这个老饕，仨人的吃相是一个比一个恐怖。还没等我捞上几筷子，餐桌上已经杯盘狼藉，六菜一汤被她们仨人风卷残云，一扫而空，差点没把盘子都抢着嚼了。

吃饱喝足，三个肚皮圆滚滚的女人横七竖八地把自己丢在沙发里，我看着餐桌上一堆光溜溜的盘子哭笑不得。我突然想高歌一曲，《俺是个公社的饲养员》。

“啊，我说，敢情上次吃饭的时候你俩都在装淑女是吧？”我走到曲歌身边，捏着她油光光的小脸质问道，“像你这种吃法，很快就会变成大肚皮肥婆，怕不怕？”

“我不管！谁让你做的饭这么好吃，我要是吃成肥婆，你要负责，要养我！”

曲歌一把打掉我的手，爬起身来，掂着脚尖把脸凑到勉强和我一样的高度，我们的脸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。看着她黑水晶一样的大眼睛里闪耀着咄咄逼人的目光，我下意识地慌乱了一下。

突然一个饱嗝劈头盖脸而来，我借机退了几步，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，用手扇着风。正在沙发上享受葛优瘫的白玉忍不住露齿微笑，带着三分慵懒，七分妩媚。而温润早已把脸埋进抱枕里，笑得浑身颤抖。

周六的生意历来都是最火爆的，今晚也不例外。提早来到了一卓小屋，曲歌和温润都换上了服务员的工作装，和另外两个学生模样的小工一起摆放桌椅酒水，白玉忙着招呼络绎不绝进入酒吧的客人们，我坐在台上，享受着那把马丁30年定制款吉他悠扬的琴声。

我最近迷上了《Letitbe》，或许是因为白玉。上次和她合作的这一首歌，我经常在梦中一遍遍重温那一夜的余韵。她的声线干净而柔美，此时我唱出的却是烟酒嗓音的沧桑。没有了白玉的配合，我只能用多音轨合成器录制了一个贝斯和电键盘的节奏，机械地重复着。

虽然嘴上哼唱着歌曲，但我的眼睛一直紧追着白玉忙碌的身影，连曲歌递给我客人点歌的纸条都没看到。曲歌重重地拐了我一肘子，我才猛然回过神，对她歉意地笑了笑。

“大色狼！”曲歌板着脸对我翻了个大白眼，气哼哼地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