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后的警察局。
柯远呆呆地坐在审讯室,眼睛里失去了所有光彩,刑侦组组长贺强示意身边的副组长李修去给柯远倒杯水。
水杯搁在柯远面前,贺强看着失去瑞朵的柯远,一日里竟像老了十岁。
胡子碴也跟着冒出来,脸上不再拥有那种岁月里的从容与安定,好像周围的一切随着瑞朵逝去,都变得没有意义。
“柯教授,节哀顺变!”
“能不能别解剖,给瑞朵一个完整的身体,在下面,她也能跳出美丽的舞姿。”他双手紧握,手背青筋毕露,眼角有泪光闪烁,满面哀伤。
“柯教授,如果能查到凶手,我们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。”贺强叹了口气,他知道柯远是有名的宠妻狂魔,失去瑞朵,等于要了柯远的命。
“瑞朵有没有仇家?有没有和其它人起过争执?”贺强按照惯例提问:“只有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资料,我们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!”
柯远嘴唇哆嗦了几下,站起身,身子一歪,突然倒地,昏了过去。
贺强和李修迅速抬柯远去了医院,和柯远一起来的同事告诉贺强当时的经过:
“柯远自接到瑞朵出事的电话之后,就忙不迭地往回赶,我一直陪着他,他一路都在念叨,‘一定时弄错了!’,昨天晚上他就因为联系不到瑞朵,急得连晚饭也没吃。现在都凌晨了,估计他一天没吃没喝了,加上过度伤心……唉,要命啊!”
医生走过来,建议贺强:“别再刺激病人了,他现在身体虚弱,可以等好点了再问。”
贺强和李修不得不离开医院。
二人开车去了阳城大学,打算去找瑞朵生前的一些同事进行了解,尤其是瑞朵所在的艺术学院那边,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。
就连院长也没有什么头绪,只是一直惋惜:“柯远夫妇都是佛系的神仙夫妻,平时也没什么仇家。瑞朵的死亡是阳城大学的极大损失!”
来到七楼的教职工办公室,此时,办公室里只有老刘和张姐两人。
贺强亮出警察证,问:“我们只是了解一些情况。”
张姐眼睛滴溜乱转:“是不是瑞朵死了的事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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