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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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如海笑道：“皇上吩咐便是，只怕林如海无能，辜负皇上的期望。”

康熙叹息着，脸上的神色有些孤寂和倦意，“你若做不到就没有人能做了。如海，朕想请你教导四阿哥两年。”林如海诧异的看着他，不解道：“京城里名师大儒如云，能教导皇子的想必也是数不胜数。皇上何必……”康熙有些无奈，瞪着他眼中带着点怒意道：“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认朕这个师兄了，是么？”林如海本就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，立刻想明白其中关键，皱眉道：“难道皇上是想让我教四阿哥……。可是，皇上决定了吗？”

康熙郑重的道：“若是没有决定，朕怎么带他来见你？朕想让他留在江南两年，你就多费费心吧。这孩子能力心智都是极好的。”林如海放下茶杯，思索着其中的问题，道：“皇子长期滞留江南，这皇上如何向朝廷百官和皇室宗亲交代？”大清朝，皇室子弟和皇子阿哥非奉旨是不能随意离京的，更毋论长期滞留在外了。康熙道：“这个朕自然会处理好的。绝对不会有人找麻烦。”林如海点头，康熙既然这样说，他当然信得过他的能力。

“皇上的决定，四阿哥知道么？”

康熙摇头道：“朕不希望他知道，将来的一切如何朕还是希望他自己去努力。不然……就算朕把一切都交到他的手上，他又如何守得住？”林如海感叹道：“皇上很爱四阿哥。”虽然外人不一定看得出来，说不定连当事人自己都看不出来，也感觉不到。但是即使十几年不见，林如海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并没有降低，如何看不出康熙对这个儿子深藏在眼底的疼爱。康熙低声道：“他是凌儿留给朕唯一的骨肉，朕如何能不爱他？”

林如海顿住，猛然抬头看着眼前有些哀伤的帝王，“凌……怎么会？”天下人皆知，当今皇上皇四子的生母乃是德妃乌雅氏，怎么会是那个早已逝去被人淡忘的美丽女子。康熙闭上眼，掩去眼底的伤痛，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，“这事以后你自然会知道。当初若不这么做只怕胤禛也保不住了。他是凌儿唯一留给朕的孩子，也是凌儿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，如果保不住他，朕将来拿什么面目去见凌儿。”

许久，林如海终于道：“敏儿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当年的敏儿尚未出阁时与那个女子是多么好的姐妹密友。甚至他们的婚事若不是她帮忙也不知要经历多少波折。以至于她一去了敏儿心里就恨死了康熙，将所有的错全记到他身上。同时也因为另外一些事情，那女子一去他们就里离了京城，从此不再踏足，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秘密。林如海稳住心中激动地情绪，道：“我知道了，师兄。我会尽力而为。可是……四阿哥一旦远离京城，以后再回到京城只怕形势也会对他极为不利。”康熙笑道：“京城的局势朕还能控制得住。而且有你辅佐朕还担心什么？”

林如海点头，神色端肃，道：“既然四阿哥是皇上选定的人，又是她的儿子。无论是我还是敏儿都会尽全力帮助他。请皇上放心便是。”听了他的承诺，康熙才放下心来。只要胤禛能得到林如海的帮助他也就放心了。他不担心林如海的能力。曾经帮他定计智取鳌拜，平定三藩的第一谋士，大清朝开国功臣之后，祖上历任两代帝师。大清入关之初一力支撑着大清国库却又在天下太平之后悄然隐退。林家的势力远比任何人能够看到的都要深厚。然而林家的人却都是淡泊名利，只愿追逐自由的性子，更让皇室对他们信任有加。

“师兄，京城里太子殿下那边……”

“不要提那个孽障，一味的向着索额图家，只怕他已经忘了到底是爱新觉罗家的还是赫舍里家的了！”林如海不语，太子宠幸索额图之事他早有耳闻。皇家最忌讳的便是外戚专权，也难怪太子会惹康熙不喜了。说完，康熙又叹了口气道：“本来我也没那个心思。禛儿能够平平安安一世做个富贵闲王实在比朕幸福的多。只可惜……朕没有其他人选了，还是凌儿的孩子好些啊。朕到底是这大清的皇帝，最该想的还是这大清江山。只能让他受累了。”林如海聪明的不答话，只是淡淡的听着。这个时候的皇帝需要的不是任何人的安慰或者是建议，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听他诉说而已。听到康熙的评价，林如海心中暗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。帝王也是人，心也还是偏的。终究是多向着自己最爱的人的孩子几分的。响起胤禛淡漠的脸，也不由得轻叹，四阿哥只怕也是吃过不少苦才有了那样的性子吧。

“皇上，冰凌师妹当初到底是怎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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