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往事难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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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往事难诉

那个小子还有圣女都已经送走了，洛儿和紫傀也已经走了。凌沫一人独自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，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出神。梳妆台上的镜子被人用纸封了好几层，还用结界上了封印，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。即使没有人，她依旧是穿着那件宽大的黑斗篷，只露出一双明亮锐利嗜血的眼睛。她的面前是一碗猩红色的液体，液体表面漂浮着连串的小气泡。

凌沫一直盯着这碗液体，似乎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
“那你可以让我见你一面吗？都快二十年没见了！”昨夜，傀哥是这么对她说的。

凌沫陡然怔怔望向被封多年的镜子，静静地抚摸自己的脸，她的声音因为心中难挡的痛苦而有些颤：“我的脸哪里还能见你呢？我怎么可以让你看到这样的我？”泪无声滑落，凌沫闭上了眼，将未流出的泪重新咽回肚子。

闭上眼后，仿佛是看到了什么。

三个女孩正在河边嬉戏着，采花、扑蝶，好开心的样子。“阿璇，嫣儿，沫儿！”女孩子们陡然听到有人叫她们，都各自放下了自己手下的事，应着向跑来的男孩招手。男孩跑得满头大汗，喘息着问：“你们在干什么？一起玩吧？”“好啊！”那个叫沫儿的女孩和叫嫣儿的女孩齐齐应道。男孩正想向她们描述自己的想法，去玩什么，上山、下水，爬树、游泳，掏鸟蛋、抓鱼，无不是他们常做的事，也是最喜欢玩的事。然而阿璇却打断了他们，制止道：“不行！嫣儿、沫儿，你们难道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吗？我们要赶回去给师父做寿呢！我们已经在青城山踌躇两个月了，快赶不上了！”嫣儿、沫儿低下了头。男孩一脸疑惑，道：“你们要走了吗？”三女点了点头。“休息的差不多了，我们继续赶路吧！”阿璇犹豫着说道。沫儿怯怯地问男孩：“鬼哥哥，你会送我们吗？”男孩那一瞬凝视嫣儿，然而嫣儿始终低着头，男孩收回目光时却无意看到阿璇眺望的目光，带着些许焦急。“哥哥跟师父出去了……”男孩低声道。阿璇眼神一黯，随即扯了一抹笑，就招呼大家上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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