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往事如昨日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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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面前一脸艳丽又带着温柔的脸，平日常穿华服的女人今日只身着素雅衣饰，她红肿的眼睛再次湿润了，对着这位母亲的闺中密友她低低喊道“娘娘”，在慕乐允心里早已将眼前的女人视作自己的母亲一般。

皇后宋韵暖将她轻轻搂住，柔声安抚着，她在皇后怀中无声流泪。皇上赵天翊此时收敛好情绪也转身看着相拥的二人，眼睛也在一次酸涩。随后视线看向一旁埋头跪拜的左修远沉思了会儿，再看向另一边努力埋首恨不得与地面黏在一块的几位大臣，冷声道“几位爱卿先回吧。”

几位大臣如获大赦般连忙起身告退。

“皇上，臣女有一请求还望您准许。”

慕乐允从皇后怀中抽出，向皇上所在方向跪行了几步，双手交叠至与前方请求道。

皇上皇后一直以来只有三子，没有女儿。因为慕青霖常年不在家中缘故，会时常接慕乐允与慕凯风到宫中居住，也应与其父母情同手足故而对他兄妹二人自然多加照拂。

兄妹二人也着实令人放心，对皇上皇后也是如同亲生父母一般依赖，尤其是慕乐允。常常能讨他们欢心，兄妹二人一静一动，慕凯风在做文章上可以说是文人中的翘楚，科举更是一路勇闯，靠实力服众，如今在御前替皇上分忧。而慕乐允则在武艺军事谋略中凸显其傲人天赋，刀枪剑戟甚至是鞭子样样拿手，武力值奇高，在沙盘演示赛中更是心思缜密，见解独到，曾偷随父亲去往北境，参与过作战，真正上过战场不在是纸上谈兵，为此也常令皇后头疼。

皇上与皇后时常在想这二人要是调换一下该多好，可以说他们是看着兄妹二人长大的，心里面早就将其视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了，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慕家两兄妹就如同是皇子公主的地位，叫人轻易不敢招惹。

“攸宁，有什么样要求只管和皇叔提，快起来地上凉。”

看着如同自己女儿一样的孩子，双目红肿神情坚毅的样子，叫人心疼，他伸手就要去扶她，却被她避开了，见她依旧保持那姿势道。

“皇叔答应攸宁，攸宁就起来。”

她倔强道

这回轮到皇上沉默了，因为他隐隐觉得她要说得事他很难答应，便也不敢给太满的承诺。

“你说说看，皇叔考虑考虑”

“臣女请陛下恩准臣女前往北境守卫边关！还请陛下准予。”

她神色坚决，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做。

此言一出，四下皆惊，左修远也不顾不上帝后在此立刻抬起头看向她，一脸不可置信。

“宁宁，你莫要冲动行事，姑母知道你现在情绪激动，这些话就当我们没听见。”

宋韵暖劝道。

“不，臣女心意已决，守卫好北境是父亲生前一直以来的责任，父亲从前和我说过北地边境常守外敌侵扰，边地百姓苦不堪言，他身为镇北大将军便要对得起这个头衔，替圣上分忧还北境百姓太平，如此才不辜负陛下的信任以及天下人的对我们供养。臣女并非无理取闹，陛下和娘娘知道臣女曾随父亲去过边关和父亲一同上过战场，无论是对于北境的地势还是作战的经验臣女二者皆有。如今父亲不在了，臣女愿替父亲驻守边关，为圣上为赵国出一份微薄之力。”

此话一出，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。

“你既与你父亲上过战场应当更加明白，战场上刀剑无眼，多少儿郎皆是马革裹尸，连你父亲尚且都躺在在这冰冷的棺椁里，你又焉能保证不会如你父亲一样也这般？倘若朕真应了你，若真遇不测，你让朕百年后有何脸面去见你阿父？你让皇后怎么与你阿母说？此事莫要再提。”

他冷硬回绝

“臣女知道在皇叔与姑母心中早已将臣女与阿兄视若己出，陛下与娘娘担心自己孩子受到伤害也是理所当然。可，父亲在世时曾说战场中的所有儿郎皆是家中父亲、丈夫、兄长，家中的人一样也怕他们受伤怕他们一去不回，若因为此便令他们不从军不上战场，试问陛下边境谁守？国何以太平？既食君之禄，就应担君之事。父亲此刻就在这，臣女相信父亲也一定也是同意我这么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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