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 城堡鬼影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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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朝阳喷薄欲出，床上的纱幔影影绰绰，月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
醒来时，金灿灿的阳光慵懒地洒在窗外的石榴树上，过了中午，月莱才见星离悠悠转醒，抱紧她又要闹。

两人闹到下午，为星离庆生的无数宾客早已进了王宫，生日宴即将开始，星离才拉着月莱起床，让好几个女仆来给她梳妆打扮。

好不容易等到打扮好，月莱提着华丽的紫色裙摆起身，女仆们又给她戴上一个缀满珍珠的华美面具。

“今晚的舞会是蒙面舞会，所有人都得蒙面，尤其是少女。”

“蒙面？”月莱觉得新鲜。

“是的，殿下要在蒙面舞会上挑选一位少女，成为殿下的未婚妻。”

说这话的女仆虽然面无表情，但月莱察觉到了她的鄙夷——她觉得像月莱这样以色相勾引王子的人，即使得到了王子一时的喜爱，也成不了王子的未婚妻。

月莱没有在意她的想法，只是问：“这是殿下的主意吗？”

“这是陛下的主意，殿下也同意了。”

月莱点了点头。

她想起铂金胸针还没有给星离戴上，去星离的卧室找到装铂金胸针的小银盒。走出卧室，却找不到星离的人影了。女仆们也都不见了踪影。

月莱下了楼梯，走进花园里。路上全是戴面具的贵族，连一排排拉小提琴或手风琴的宫廷乐师也戴着面具。

铂金胸针还没送出去，月莱有点担心自己没法从人群中一眼认出星离。

但她觉得，如果她走到了星离在的地方，星离没能一眼认出她，就不符合乙游男主的人设了。再说，她的衣裙配饰都是星离准备的，星离肯定能一眼认出她。她只要让星离看到就好了。

人流如织，月莱穿过围观木偶戏的热闹的人群，穿过一大簇艳丽的蔷薇和一群优雅的贵族少女，不知不觉来到一棵凤凰树下。

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方笼罩了月莱，月莱转身想扑进男人怀里，却发现这人不是星离。好在她后退得及时，没有碰到男人。

男人朝她开口：“美丽的小姐，请问您需要我的帮助吗？”

月莱刚准备摇头，又迟疑了：“请问您知道王子殿下在哪儿吗？”

“王子殿下？我想我刚才在喷泉池边见他路过。您随我来吧，美丽的小姐。”

喷泉池？月莱想，殿下经过那儿是要去做什么？

月莱跟着男人走了一会儿，悠扬的乐声和喝彩的人声越来越远，四周寂静，月莱觉得不对劲起来。

她悄悄地提着裙摆转身离开，谁知刚迈出一步，男人的大手就从她身后扣住她的肩膀，强行将她拽向树篱后。

月莱惊叫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
“做什么？孤男寡女偷偷背着众人……你说我要做什么？”男人邪笑着撕扯月莱肩上的衣服，泡泡袖的珍珠被他一把扯断了线，哗啦啦掉落在地。

月莱奋力躲避，一巴掌扇向男人的侧脸，却被男人扣住手腕，砰地甩翻在地。

男人双脚踩住月莱厚厚的裙摆，阻止月莱逃跑，而双手飞快地脱裤子。

“救命……救命啊！”月莱怎么也扯不出裙摆，惊恐地大喊，“你竟然敢在王宫乱来，还挑在今天，你不想活了吗？”

“活？我当然能活。”男人大笑着跪到地上，不顾月莱的挣扎，凑近她颈边深吸一口气，“好香啊。”

月莱挣扎中抓破了男人的脖子，还扯落了他的面具，威胁他：“你知道我和殿下的关系吗？你现在放过我，我可以让殿下放过你，不然殿下一定会杀了你的！”

男人因为她的拼命挣扎，有点恼了：“等我睡了你，你不会以为殿下还会要你吧？我劝你好好享受，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。”

男人说着就要掀月莱的裙摆，月莱一脚踹中男人腹部，却又被男人抓住了脚腕。

“救命！救命！”月莱挣脱不开他的手，看着男人猥琐的笑，觉得男人隔着白袜抚摸她脚腕的手恶心透顶，忍不住流下泪来。

忽地，男人被一根木棍轰然砸中后脑勺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持棍的万桑像拎死狗一样将男人拎到一旁，又是几木棍狠狠砸在男人身上，打断了男人的手脚。

月莱没想到上次那个从魔鬼手上救下她的勇士又来救她了，又无比庆幸万桑来得及时，男人没有得逞，场面也没有很难看。

月莱从地上站起来，感激地说：“谢谢你，万桑，太谢谢你了，如果你需要什么，我一定……”

“小姐，”月莱没有说完，就被万桑打断了，“是我来得太晚了，才会让您被这样的人渣欺负。”

“我一定会查清楚他是什么人，为什么要对您下手……”万桑脱下外套披在月莱肩上，察觉到月莱下意识抗拒和躲避，他动作僵硬地收回手，“您没事吧？”

“没事的，谢谢你，但你不用再管这件事了，我已经欠你很多了，你需要什么回报？”月莱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，话说出口，才意识到不妥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说，我很想报答你……”

“那就不要再哭了。”万桑叹了一口气，将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月莱。

“我送您去换衣服，好吗？”万桑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张面具戴上。

月莱点了点头，摘下面具擦眼泪，又赶紧戴上了面具，生怕有人看见她狼狈的模样，今晚在舞会上给星离丢脸。

从花园小径回去的时候，月莱看着西沉的落日，估摸着舞会就要开始了，她还得重新梳妆才能参加舞会，急得越走越快。

万桑一直跟在她身后，离她几步远，对她说：“小姐，当年您说过我们会再见面，我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，您会不记得我。”

“我现在记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