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 我要习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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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结束，卞庄舞出最后一个动作，身后是繁华似锦。

系统忽然低语“这就是老师的力量。我愿化身园丁，滋养生生学子。”

天空中的积雷不知何时退去，风变得温柔送来阵阵花香，蝴蝶翩翩起舞。

“叔叔，这就是力量？”江流儿看着走向他的卞庄，眼睛亮的吓人。

卞庄却很熟悉，这是渴望的目光，他时常在镜子中看到。

“对，这就是力量，拥有力量连天也只能退避。”

话音落，江流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璀璨的笑容，“叔叔，我喜欢力量。”

卞庄心里一咯噔，糟了。可没听说过唐僧武力高超，他一向走嘴炮取胜路线啊。

“这，你真的觉得有力量好？”卞庄想了想没有阻拦，因为他也觉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笑话。

江流儿抬头看着卞庄，他身上还残留着神力的余韵，头顶湛蓝色的天空照亮了身前整片大地。

“我想学武！”江流儿坚定的说道，两只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，脸部肌肉因为用力高高鼓起，坚毅无比。

卞庄在心里呼叫【小幼，小幼唐僧要变成武僧，历史会不会发生偏差，这可不能怪我吧。】

【所谓历史都是人类创造。老师只需要保证孩子走的每一步都是他喜欢的，并且满足他成长需求就可以。】小幼说。

既然如此，就没有后顾之忧。卞庄假意撸了把袖子，蹲下身与江流儿齐平。他认真的注视着江流儿的眼睛。

“习武很苦，夏练三伏，冬练三九。而且我不会教你，你要自己去找老师。你还想要习武吗？”

江流儿呆了呆，所以猪头叔叔也会丢下他。“阿娘，阿娘会接我离开这里吗？他们都不喜欢我，不给我吃饱饭，还欺负我。”江流儿许是从来没告过状，说话时笑脸绷的紧紧的。

他们？那群和尚？江流儿不是金蝉子，如来最喜欢的徒弟，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待他。

卞庄深吸一口气，把脑子里关于自己幼时痛苦黑暗的回忆深深压下。挤出一抹狰狞扭曲的笑容“他们是谁？寺庙里的和尚吗？”

地上的青草无风自动，细小的沙石从地上悬浮起来，蓄势待发。

卞庄直视江流儿的眼睛，等待着他的回答，执拗的像是想要拯救曾经的自己。

“不是，师父，师兄们对我都很好。”江流儿说，“是香客们的孩子，他们骂我，欺负我，还把我的吃的抢走扔掉。还把我骗到这里关起来。糟了！我失踪这么久，师父师兄肯定很担心我。叔叔，你能先送我回去，然后再带我去找我娘吗？”

卞庄松了口气，肩膀明显塌了下来。“吓死我了，还以为......”还以为你和我一样，想想也不可能，你可是唐僧，如来宝贝的大弟子，孙悟空未来的师父怎么可能会和我一样。

卞庄越想心里越难受，看不见的黑影慢慢覆盖在他身上，快要将他吞噬。

“不过我现在有真正的朋友，叔叔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？”江流儿清澈干净的童音像是一道清泉流入卞庄耳中，汇入他的心脏。驱散盘踞在上的黑影。

卞庄盯着地上摇曳的青草，眼睛慢慢聚焦，忽地笑了“朋友，那你是叔叔的第一位朋友。”

“太好啦，我有朋友啦！我有朋友啦！”江流儿兴高采烈的在草地，花朵中欢跳，这是他的第一位朋友，他们是彼此的第一位朋友。

卞庄看着江流儿欢快的样子，忽然促狭的想道等到江流儿长成唐僧，去到高老庄，发现他幼时的好友居然是二徒弟，也不知会露出什么表情。

想到此卞庄不由急迫地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。

“江流儿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卞庄说。

江流儿站在花丛中，小小的身体快要被鲜花遮盖，“好啊。叔叔朋友。”

——

金光寺

长安座下花繁叶茂，万国朝拜，熙熙攘攘皆是来客，摩肩擦踵具是人海。从高处俯瞰没有哪一条巷子是空旷的，每一条街都占满了人，皆是来自五湖四海，甚至还有不远千里而来的番邦客人，远渡大洋前来学习的海外来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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