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 打杀狼妖，观音发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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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识过卞庄的厉害之后，孩子们不在如原来那般害怕，大着胆子当真在妖怪洞玩起了游戏。

“既然玩游戏，只有我们怎么够，人多才好玩，跟着哥哥来，带你们去宽敞的地方。”

顺着路往前走，卞庄身后带着一群小尾巴，摇摇摆摆走到妖洞中心，高大的王座摆在正中间。

“何人胆敢闯我黑风洞！”一声暴喝，孩子们如同吓破胆的幼鸟躲到卞庄身后。

“你，猪爷爷我！”卞庄掐着法决，把声音扩散出去“小小妖怪，见我还不速速出来受死！”

不知何处传来铃铛声，方圆5米全部进入游戏。

脸上带着一道浅浅伤口的狼妖，他的小弟眼中透着恐惧，肢体不受控制往卞庄他们这边走来。

孩子们看到把他们抓来当药吃的狼妖真的出现，个个尖叫不止，除了小花。

只有她，站出来。

手里紧紧抓着卞庄衣摆，用力到指甲差点开裂。

“臭，臭妖怪，快点放我们回家，不然卞庄哥哥打死你！”

“打死你，打死你！”

“坏妖怪！打死你！”

见到小花骂妖怪后，其余孩子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居然跟着骂起来，虽然害怕但都站在小花身侧。

似乎不怕死了。

这群孩子是在用自己方式保护同伴。卞庄鼻子酸涩，慌忙抬头瞪着眼怒视慌乱的狼妖。

“你是该死，但是在此前，你还得陪我们玩个游戏，以作赎罪。”

狼妖没法说话，也没法动作，只得眼中露出求饶之色。可惜没人在意。

“孩子们，谁愿意当狼？”卞庄话音一落，所有孩子都举起了手，他原本以为大家会让小花当，但是出乎意料的他们选择了另一位男孩。

“为什么让石生当狼？你们不是都想当吗？”卞庄启动游戏之前好奇的问了一句。

“因为石生的哥哥之前被狼大，狼妖吃掉，所以这次让他吃掉狼妖，也算是给他哥哥报仇。”小小年纪说出的话却是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。

卞庄陷入沉默，为这个自己没想到的答案。

“那，游戏开始。”他说，铃铛再次响起，过后是童趣的声音“老狼老狼几点了？”

......

“开饭了！”

伴随着开饭声，一只又一只无法动弹的狼妖被不同的孩子吃掉，一个又一个消失在妖洞。

洞外常年蒙住天的黑雾慢慢消失，那片紫竹林瞬间枯萎。

天——亮了。

卞庄带着一群兴冲冲的小萝卜头走出狼妖洞，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绿意，山风吹过，撩起额间碎发，眼中瞬间迸发出华光万丈。

除此之外鼻尖传来浓浓血腥味和久违换洗的汗臭，此刻没人在意，大家沉浸在逃出生天的喜悦和打败妖怪的惊喜中。

纵使玩游戏时直面虽无法动弹，但口流涎水的狼妖无一人哭泣，但是当孩子们看到久违的光景，拥抱久违的自由和生机勃勃，眼泪止不住往下流。

“哥哥，你是神仙吗？”众人抱着哭泣时，小花走到卞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。

“神仙？不，我不是神仙。”卞庄愣了愣，看着小花纯净的眼神，忽地恍惚，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这个世界有神，但是神救不了世人。

“我只是一位存在世上千千万幼师中普通的一员。”卞庄笑着说。

此时说话的是卞庄，亦是正在萌芽的为师意志。“世上没有那个神仙能够无时无刻拯救世人，能救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。”

小花有些懵懂，点点头，似乎听懂了，似乎没有。

一只振翅高飞的大鸟从山对面飞过，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彩斑斓，熠熠生辉。

卞庄看了眼苦累后坐在地上抹眼睛露出疲惫之色的孩子们，忽然想到故事里多是打败妖怪之后就结束，没人说过结束之后孩子应该怎么送回家。

“你们都知道自己家住哪儿吗？”卞庄试探问道。

大部分孩子都摇头，只有几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孩子和小花点头。

“你家在哪儿？”卞庄看着最熟悉的小花问道。

“我家住在一个大槐树下边，院门口有大黄和小黑，院子里有阿耶，阿娘还有阿翁，我们家......”

小花的讲述生动又形象，但是卞庄却听得两眼一抹黑。

没有地点的家要从哪里找，此时此刻他深切希望自己穿的是孙悟空，这样就可以召唤土地......

对了，土地！

他眼睛一亮，说起来猪八戒之前也算是天庭编制内，虽然下凡，但那也是为着西天取经，怎么说小小土地还是叫得动吧。

只是刚说过自己不是神仙。卞庄眼睛一转看了眼孩子们，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