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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判者的黑沙彻底消散后,地下空间的震颤并未立刻平息。
顾尘扶着岩壁缓缓滑坐下去,右掌按在石碑上的血痕还在渗血,混着额角的冷汗滴进衣领,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爬。
吴悦半跪在他身侧,匕首已经收进靴筒,指尖还残留着划开审判者衣物时的触感——那具躯体表面是温热的皮肤,底下却像裹着层结冰的粗粝岩石,难怪之前的攻击总打不穿。
“顾尘?”她轻轻碰了碰他肩膀。
他抬起头,备用眼镜的镜片上还沾着半滴血,右眼尾的伤口裂成细红的线,倒把瞳孔衬得更黑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他扯了扯嘴角,声音比平时哑,“刚才那下……你匕首刺偏半寸,他那声尖叫就能震碎我们耳骨。”
吴悦想起自己挥刀时,指尖确实在抖。
不是害怕,是急——审判者的身体开始崩解时,她瞥见他胸口的伤疤与石碑符号重叠的瞬间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老城区鬼楼里,那个被邪祟寄生的流浪汉,胸口也有类似的纹路。
当时他们没能救下那个人,现在绝不能让眼前这东西再逃。
“你怎么确定他是活祭品?”她问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内侧的“同生”绣线——那是两人在第七起连环凶案后,她亲手绣上去的,说“同生共死太沉重,同生就好”。
顾尘摸出兜里的黑沙,沙粒在掌心里泛着幽光,像被碾碎的星子。
“他提到‘真正的主祭’时,石碑的齿轮声弱了一拍。”他用拇指碾了碾沙粒,“活物寄生的邪器,本体和宿主的心跳是同步的。”
远处传来更沉的震颤,岩壁上的珍珠白光跟着晃了晃,投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,像被风吹皱的水面。
吴悦突然觉得喉咙发紧,这种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震动,和三年前她在地震灾区听到的、废墟下幸存者的心跳声太像了——只不过这次,震动里裹着的不是求生欲,是某种更古老、更贪婪的东西。
“我们真的能赢吗?”话出口时她才惊觉,自己的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里的灰。
顾尘的手覆上来,带着血的温度。
他掌心的黑沙硌得她有些疼,却让她想起三个月前在停尸房,他也是这样握住她的手,说“别怕,我在”。
那时停尸柜里的尸体正用指甲抓挠金属门,现在换成了地底的庞然大物,但他掌心的温度没变。
“能。”他说得很慢,像是在把每个字都刻进她骨头里,“上周在图书馆查古籍,我翻到《九泉志》里说,邪器主祭需要七重活祭血引。我们已经破了前三重,审判者是第四重。”他指腹蹭过她手背的旧疤——那是上个月追凶时被邪刀划的,“剩下三重,他们需要更‘干净’的祭品。”
“干净?”
“没有被邪祟侵蚀过的,对他们有特殊意义的。”顾尘的拇指停在她腕间的脉搏上,“比如……我们。”
吴悦的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她想起三天前在废弃医院,那个自称“引路人”的邪祟说的话:“等主祭完成,你们会是最完美的容器。”原来不是恐吓,是预告。
“所以我们要先回光明之地。”顾尘松开手,从风衣内袋摸出块褪色的怀表——那是他师父留的,表盖内侧刻着“见微知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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